歐洲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的“作戰云”示意圖。

據外媒報道，由法德聯合研制的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的主要部分——下一代戰斗機的研制工作已于3月底生效。報道稱，這種新型戰斗機將在2045年左右服役，不僅能獨立完成現有各種作戰任務，而且能融合在有人機與無人機組成的“作戰云”中，共同執行任務。

下一代戰斗機通常被認為是在上一代戰斗機基礎上的升級換代，第六代戰斗機的出現，打破了這一認知。以歐洲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為代表的下一代作戰系統，包含下一代戰斗機、無人機蜂群、衛星等諸多戰場單元。這些戰場單元將在“作戰云”的支持下，互相配合協同，形成作戰體系。

演進的六代機概念

第六代戰斗機概念源于美國。2007年10月，美國空軍率先對第六代戰斗機具體需求展開研究。經過前期論證，美國空軍于2010年4月組建第六代戰斗機辦公室，正式啟動第六代戰斗機概念研究。之后，法德組成的聯合，還有英國相繼提出各自的六代機概念。起初，第六代戰斗機的主要性能及特征被概括為“6超”：超扁平外形、超音速巡航、超常規機動、超遠程打擊、超維度物聯和超域界控制。同時，第六代戰斗機被認為既可以是有人機，也可以是無人機。

根據美國空軍2016年發布的《2030年空中優勢飛行規劃》披露，美國空軍的未來主導裝備不再是單一的作戰平臺，如下一代空中優勢戰斗機，而是一個集成的網絡化空戰系統，這意味著未來戰斗機更像是一個作戰節點。之后，美國空軍對于第六代戰斗機的設想從以單個平臺為中心，轉到基于信息化、網絡化和智能化的“系統之系統”概念下，形成所謂“下一代空中優勢”。

受美國“下一代空中優勢”概念影響，加上已經錯過第五代戰斗機發展機遇，在迎頭趕上的心理作用下，法德聯合推出具有跨代性質的歐洲六代機概念——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。2019年6月，參與該項目的法國空客公司發布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概念演示。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不僅是一架戰斗機，還是一個系統，一個“系統的系統”。它整合了大量相互連接和可互操作的作戰單元，包括下一代戰斗機、中空長航時無人機、現役戰斗機隊、巡航導彈和無人機群等。同時，整個系統還將與龐大的任務機隊、衛星、陸地和海上作戰系統連接。因此，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不僅是新一代戰斗機，同時還是一個系統體系。

六代機與“作戰云”

歐洲六代機——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包括七大技術“支柱”，即下一代戰斗機、下一代戰斗機的新發動機、下一代武器系統、新無人機、先進傳感器和隱身技術，以及空戰網絡系統。其核心是下一代武器系統，涵蓋了下一代戰斗機、無人飛行平臺和空戰網絡系統。

下一代戰斗機由法國空客公司主導研發，預計將于2045年左右投入使用，取代目前服役的法國“陣風”、德國“臺風”和西班牙“大黃蜂”戰斗機。無人機與作戰協同軟件由德國負責開發。按照設想，下一代戰斗機將與無人機組成編隊，通過新型作戰協同軟件連接，下一代戰斗機的飛行員能夠設置任務，并將其發送給無人機群。無人機群在軟件協調下，自主分配和執行任務。借助新型作戰軟件，下一代戰斗機還將與其他有人作戰飛機進行信息共享協同作戰，這一空戰網絡系統即“作戰云”。在“作戰云”的支持下，現役戰機、下一代戰機和各型無人系統將形成無縫協同的作戰體系，同時與歐洲各國的地面、海上和空間作戰裝備實現融合。

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目前處于早期研究與演示階段，法德計劃于2027年前完成下一代戰斗機原型機的制造與試飛工作，2030年前完成原型機測試和評估工作，2045年投入使用。

“云中飛行”前路多艱

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是歐洲謀求擺脫美國與北約影響，打造歐洲獨立軍隊和裝備體系的必然結果。然而，法、德及后來加入該項目的西班牙，三國圍繞該項目主導權、核心技術和利益分配等問題產生較大爭議，嚴重阻礙項目進展。

分析認為，目前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面臨諸多困境和挑戰。一是來自內部的阻力，包括三國爭奪主導地位、平攤資金和利益分配問題；二是缺乏五代機技術積累和新技術新材料制約等問題。如果這些問題得不到妥善解決，類似20世紀80年代“歐洲聯合戰斗機”計劃瓦解的一幕或將重演。另外，美國與北約的打壓也對該項目帶來挑戰。美國不愿看到一個日漸獨立的歐洲，其要求歐洲多國購買F-35戰斗機的做法，隱含著打壓歐洲軍事工業的考量。在內阻外壓的雙重制約下，歐洲“未來空中作戰系統”要在“云中飛行”，或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。（徐秉君）